江夫人心口一酸。
她听婢女说江奉恩先前又病过一回,想必前些日子已经受了不少委屈。
她生育带大的孩子,如今也不过二四的年纪,自那场大病之后一步步把性子磨成了这样,她如何不心疼。
江老爷总想着只要江奉恩坐上后位便能享福,只有她这做母亲的能察觉她的珑珠早已伤了根,不似当年。
江夫人刚要开口,却又听他道:“况且,阿娘,我是男人,又该以何种身份为后呢。
”
江夫人顿住了,她直直望向江奉恩,心中怪异感更甚,江奉恩像是话里有话,可江奉恩本迟钝了,不该问出这种话来的,更像是仅仅是简单地提问。
正是这时,张公公慌里慌张地带着一人穿过林园去往书房,那人江奉恩认识,是皇后身边的太监。
江奉恩突然停下脚步,“阿娘。
”
“我想问您一事。
”
“若我今后穷途末尽,该如何?”
刚进屋,小太监就抖腿跪到地上,“殿下,宫里出事了!”
当初皇帝要求彻查贺贵妃一事还未平息,今日晨时贺贵妃先前的亲信太监突然认罪,除去那些板上钉钉的事,竟还牵扯出二十多年前谋害皇帝后妃一事。
若是如此,便就新旧并罚的,但偏偏那事当年皇后就已查明是陆岱景的母妃做的手脚,如此一来便是当初冤枉错了人,最终叫怡妃含冤而去。
皇帝立马叫人查了当初的卷宗,可那时的人证无一例外地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些算不得的东西,也能指向是箫妃的诬陷。
皇帝一怒之下便叫皇后前来问话,要知当年皇帝极为宠爱怡妃,若不是那事,皇帝该是宠爱她到如今的。
而后皇帝又进入溪宫,竟是找到了当初怡妃写给自己的信签,一封封地堆满了小半盒。
“皇帝在那屋子里头待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
陆延礼冷冷笑了声,还真是凑巧了,一下子就扯出这么多来。
“现在如何?”
“皇上叫人将九皇子带回宫中问话。
”
【作家想说的话:】
说起来,当年恩恩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