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景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看出江奉恩眼中的怒气,皱着眉深深地看着他,“那我又该如何是好?”
他张了张口,抓着江奉恩的手腕越来越紧,“忍辱多年又如何?满权在握又如何,若不是因为你当初生闯进入溪宫招惹我,我又怎会……!”说及此,陆岱景面上有些发红,这么多年他那压在胸口的、满腔的怨愤在这一刻彻底倾泄而出,“你可知这三年我是如何煎熬?你不在的每一日我都觉无生无味仿佛行尸走肉,不过是靠着找你才勉强吊着这口气。
如今真知你还活着我又怎能轻易放手?”他紧紧地盯着江奉恩竟显出几分委屈来,若当初江奉恩不招惹他还好,怎能招惹了他又要怨他靠得太近?
江奉恩被他的话震得愣了半响,看着陆岱景有些发红的眼尾,胸口的怒气不知怎的就这么彻底散去,余留着一股无力。
他垂下眼,“当初确是我招惹你在先,可我也已经同你彻底说清了,我们之间不该再继续了。
”
“不可能。
”陆岱景的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我们是结发连理的夫妻,理应一辈子都在一起。
”
江奉恩说不出话来,沉默半响,最终却是抚开了陆岱景的手,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陆岱景紧紧跟在他身后,一直到江奉恩进了府邸,江奉恩都没再回头看他一眼。
他知道江奉恩此刻并不想见到自己,可他却怕这么一会儿功夫江奉恩又想出别的什么法子离开,最终他还是纵身跃入江奉恩府中,走到江奉恩的屋子外面。
江奉恩屋门没关,他敲了两下走进,房中却不见江奉恩的身影。
他走到屋后,见其构造不同寻常,他环视一圈在木壁上抚了一道,果不其然摸到一处暗格,用力一按那木架处便缓缓打开,露出一间隐蔽的屋子。
陆岱景一顿,皱着眉走进去。
昏暗无光的屋子,只有燃着的香火亮着。
像是一间祠堂。
可那上面却只摆放着一个牌位。
他走到那牌位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三个字
陆延礼。
陆岱景一颗心沉到了底。
他深深吸了口气,满腔却都是这恶心的香火味,他瞥到牌位旁放置的一个很小的匣子便伸手打开,里面是几块带血的帕子,有些破损,许是陆延礼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