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景松开手淡淡地瞧了江奉恩一眼,“只要他不招惹你。
”
江奉恩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抱着手中的箱子打算把里面的东西拿去处理了。
可陆岱景突然又开口:“这个不收吗?”
江奉恩瞥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是江奉恩余留在台桌上的匣子。
“这不是他的东西。
”
陆岱景一顿,“是谁的?”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人的面孔,“是段毓?还是说……这三年你有了别的什么人?”
江奉恩叹了口气,“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
看着陆岱景明显不相信的模样,江奉恩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匣子放回台桌上。
“这地方安静,我平日偶尔也会进来休息,自然也会放些我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
说罢抓起陆岱景的手把人带了出去。
陆岱景顿了顿,看着江奉恩抓着他的手。
虽然知道这是江奉恩的把戏,但在喉咙里的话却还是生硬地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不知是第几晚了,楚昭辞梦见些先前的事,他还没有失忆之前的事。
梦里反反复复只是出现一个男人,那人总会在他耳边说话,说了很多,但梦醒之后就什么都忘了,只记得男人叫自己“夫君”。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个声音明显是那日与自己喝茶的那个男人。
下人打听过那个男人,他叫江桉,前些年才到的怃阳,似乎是什么富家子弟,很富有,又与段毓十分交好,像是表亲。
他还有一个女儿,但他身边一直都没什么人。
那么那日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许是这些日子才遇上的人。
但脑子里只要闪过那俩人亲密的画面,楚昭辞心口就气得厉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气什么。
自他三年前醒来就把原先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他只知道自己是摔下山崖,其余一概不知。
解原告诉他他是原先的太子陆延礼,又给他弄了假身份,让他不要回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是谁。
他的记忆几乎全是空白,唯有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对劲,脑子里像是要争先恐后地涌出过去的东西,他想自己与他先前一定有过什么,否则自己不会变得这么不对劲。
“公子,魏大夫来了。
”
“叫他进来。
”
这几日陆岱景整日变着花样地叫人给江奉恩送礼,送的时候便和人一起进屋,和江奉恩纠缠好一会儿。
就像当初江奉恩纠缠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