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凑巧了。”他也不看江奉恩,皱着眉抱着手把眼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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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叹了口气,无奈地抚了抚青江的头发。隔了会儿又从怀中掏出一小袋话梅。
他扯了下陆岱景的手,陆岱景这才睁开瞧他一眼。
江奉恩在青江的目视下把几颗话梅放在陆岱景手心。
他记得陆岱景以前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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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岱景心里一动,看着手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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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见江奉恩收起袋子,赌气地撇嘴,“阿娘,我也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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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休整时,后头的陆延礼杵着手杖有些艰难地走上前来。和先前不同,他神色有几分疲惫,额角带着似有似无的汗渍。
江奉恩一愣,盯着他的脚。
“你的腿可以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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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勉强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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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忍不住问:“是伤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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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腿骨。”
“治疗了许久,已经好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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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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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礼笑笑,“这就得看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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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时,陆延礼的小侍上前突然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陆延礼逐渐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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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看着他,“是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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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马车轮方才磕到石头,暂时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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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岱景皱了皱眉,随后就听陆延礼道:“不知可否同俩位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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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不行。”
江奉恩看了眼拒绝的陆岱景,陆岱景道:“楚公子是有甚么急事吗?你可以等马车修理好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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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耽误时辰,马夫定是要快马加鞭赶路,我身体不适,怕是遭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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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马车上坐了四个人。
江奉恩抱着青江,身侧坐着陆岱景,陆延礼坐在他对面。
青江坐了会儿就睡着了,马车里静得人心慌。
陆岱景的眉头就没有松展过,本身就是一张冷冰冰的脸,现在更是冻得人指尖发凉。
陆延礼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见江奉恩看着自己,他抬起眼朝他笑了下,自然地问道:“江公子去京城做什么?”
“去见个人。”
陆延礼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陆岱景却突然将手覆在江奉恩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