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奉恩一眼,又递给身侧的青江,“还想吃一个吗?”
青江点点头,陆延礼便放到她手中,又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
许是刚才碰了水,这时江奉恩竟觉得陆岱景的手比平日要温暖。
陆岱景明显也察觉江奉恩的手很冰,便是将他双手拢在手心,像给他取暖似的。
对面的陆延礼一言不发地瞧着俩人的举动,眼眸微微发沉。
林中有鸟飞起,他瞥向林中,嘴上却是对着江奉恩问道:“江公子方才是去做什么了?衣摆都是湿的。
”
江奉恩顺着他的话看了眼衣服,“林子深处有一道泉水,我带青江过去玩了会儿。
”
青江吃完东西挪到江奉恩怀里靠着。
“阿娘,我想睡觉……”
“困了?”他抱着孩子起身,“我先带青江回帐,你们也早些休息。
”
等到江奉恩进了营帐,陆延礼垂眼动了动火堆,漫不经心地开口:“陆公子是如何与江公子相识的。
”
“自小便认识。
”
“这样啊。
”陆延礼放下手中的东西,“不知为何,我与江公子也不过是见了几次,却觉像是旧识……”
陆岱景没答,半响,陆延礼弄好火堆抬头,便直直和陆岱景的眼神撞上。
电光石火间,俩人眼中都在压抑着某种东西。
陆岱景冷冷地挑了下唇角,“这你该问你自己。
”
陆延礼仍是谦温地笑着,“也是。
”
火星子炸了几下,陆岱景又开口:“楚公子像是对我夫人很感兴趣。
”
“许是江公子面善。
”
“这些日子总是会在梦里梦见他。
”
陆岱景眼神倏地变得凌厉,“是吗。
梦见什么?”
陆延礼张了张口,却像是故意似的不出声,瞧着对面的男人,沉默半响却是问:“我怎么从未听夫人叫你夫君?”
“是夫人不喜欢吗。
”
陆岱景不答,他又道:“那青江又是……”他顿了顿,见陆岱景阴沉地看着他,也就不再说下去。
“这是我们的家事,似乎与你无关。
”陆岱景开口。
陆延礼眯了眯眼。
俩人不再说话,就只剩下火烧木头的滋啪声。
睡到半夜时,江奉恩汗淋淋地从床上醒来,青江一整个贴到他身上来了,闷了一层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