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忘记了,但我没想到他还能记起你。
”
“去见见他吧。
”
解原走后许久,江奉恩手撑着红墙,像经历了一场磨难似的,披身是汗。
陆延礼竟是为了他跳下山崖,那山崖这么高,他只是看一眼都怕得腿软,更别说往下跳。
可陆延礼却是什么都不顾地跳了下去。
心脏密密麻麻的痛痒感让他直不起腰,江奉恩只能用力捂着胸口不停地大喘气。
他当初一心只想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到头来无论陆延礼、陆岱景亦或是陆钟弈都因他变得这般悲怯可怜。
宫女见到忙将他扶起,“君后您怎么了?!”
江奉恩摇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世子醒了,吵着要见您。
”
殿中闹得厉害,太医按着陆钟弈叫他在床上休息,他一边挣扎一边叫:“我阿娘呢?!他是不是走了?我要去找他!!”
江奉恩忙走到他身边,“阿娘在这儿。
”
“阿娘!”陆钟弈紧紧抓着他的手:“你去哪儿了?不是说一直陪着我吗?”
“阿娘只是出去了一会儿,不会走的。
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
陆钟弈看着江奉恩有些苍白的脸,半响,突然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江奉恩手中。
江奉恩低头见是之前那个黑不溜秋的小猪,本就喘不上气,现在心中更是苦涩。
“这……”
“那时阿娘没有带走它,是没有原谅我。
”陆钟弈压着江奉恩的手要他把小猪收回去,“阿娘现在把他拿走,就算原谅我,这辈子都不离开我,好吗?”
江奉恩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拢起手将那小猪收了回去。
“好。
”
他安抚着陆钟弈,心里却还惦记屋外的那滴漏,怕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了。
“阿娘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陆钟弈疲惫得有些昏昏欲睡,一双眼倒是精神得很,奕奕地看着江奉恩。
陆钟弈那张脸几乎快有七分像陆延礼,越是看,江奉恩心中就越是透不过气。
钟弈和青江都还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如今正性命攸关,若是、若是……
对,只要求陆岱景放陆延礼一马……
江奉恩张了张口正想对陆钟弈说什么,忽地却陆岱景身边的宫人冲进来
“君后!陛下出事了!”
本是国宴,却有人趁乱在陆岱景茶水中下毒,君王在大殿中被人下毒迫害,宫中瞬间乱成一团。
江奉恩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