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景一言不发地瞧着他,江奉恩没再问。
也对,今日不同往昔,陆岱景如今已是权势滔天的皇帝,普天之下他有什么事不知晓。
江奉恩抿了抿嘴,只道:“那时你说国宴之后便放我离开的。
”
屋内沉寂了半响,江奉恩心中想着无数可能,若是陆岱景不愿意放他走……
但压着他的那双手忽然松了力,他直愣愣地望去,陆岱景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没有不让你走。
”
“你的酒楼如今赠予他人,莫非回去之后又再重新开始?”
江奉恩没说话。
如今想想才觉得实在可惜,怃阳能到如今这般,有一半都是碧牡丹的功劳,当初刚到怃阳时花费多少精力才造出的楼,打响了名声,若是另起炉灶怕是再也难造出第二个。
陆岱景的手覆在他腰后贴着,他沉沉地看着江奉恩道:“京城人多地广,总归会比怃阳繁华。
”
江奉恩愣了愣,心中也有打量。
他自然是想去最繁华的地方,当初去怃阳是为了躲着人,现在不需要躲了,也没有必要再留在那儿。
但……若是回来了,那俩人总归不会放开他。
陆岱景收回手,竟是不再强求。
“你想做什么都随你,我不会干涉。
”
说罢就不再压着他,就连胯间那硬物都没了感觉似的起身离开了内间,很快,外头就传来水声。
隔了会儿,江奉恩才走出去,见陆岱景又泡进了药泉中闭目养神。
“我得先回去看看,等到那时再说。
”
“嗯。
”
意料之外没有再纠缠着不让他离开。
回去之后江奉恩便叫人收拾行李,那次被陆钟弈烧毁不少,很快就收拾妥当,第二天就能离开。
当天夜里把青江哄睡之后,回到院中时却见陆岱景正坐在院中,像是等他好一会儿了。
“怎么过来了?”
陆岱景没有抬头,面前放着酒壶,他满满倒了一杯,“这是开国便酿在酒窖中的酒,很醇。
”
江奉恩眼睛都直了,还没走近仿佛就能嗅到那浓郁的香味。
他走到陆岱景身侧坐下,那酒的味道更浓郁了。
“我能喝……?” 开国便酿在酒窖之中,这么久,怕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享用的东西。
陆岱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拿起身前的酒杯淡淡抿了一口,并不多喝。
“为何不可。
”
江奉恩便拿起酒杯凑到嘴边来,还没尝到嘴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