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错过。
”
陆岱景紧紧地盯着他,心跳忽快,宛如策马颠簸之时。
难言的爱意无处宣发地在身体里四处穿梭。
其实这次入山,是专门为江奉恩一个人请神。
太医说江奉恩的情志已经在慢慢恢复,可江奉恩无论是对陆延礼还是对自己却都仍无任何变化,先前那般盈满的眷恋也从未再出现在江奉恩眼中。
后来陆延礼在市井间听闻怕是神佛收去了江奉恩的情魄。
于是才筹备着这次入山,为江奉恩日夜祈祷,求神灵归还。
祈佛半月,直到临近回宫,江奉恩仍无一丝恢复的模样。
说不黯然失落是假,可在这一刻,陆岱景想到江奉恩有时也会露出对他的情意,就像现在,他为他暖手,又说出这句话。
他说他们之间不算错过。
陆岱景心中便又圆满了。
其实这样也足够。
他握紧江奉恩的手,突然开口问:“今日你愿贴上写的是什么?”
江奉恩不告诉他,“说出来就不灵了。
”和那时是一样的话。
陆岱景低着头,几乎要和江奉恩的鼻尖碰上,下人们识趣地离开,江奉恩也觉得气氛不对,正想退一步,就听陆岱景问:“里面有没有我?”
江奉恩心突突地跳动着。
“有。
”他说。
陆岱景这才满意地微微俯下身。
江奉恩愿意留在他身边,愿意爱他,即便是不如当初那般浓烈也足够了。
离得太近,江奉恩反射性地闭上眼,但后男人却只有用鼻尖和他的脸颊碰了碰,“你的脸好冰。
该回去了。
”
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江奉恩耳根发红,紧抓着陆岱景的手,“哦、好,回去吧。
”
走了几步又问:“那你的愿贴写的是什么?”
陆岱景当然也知道说出来就不灵了,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不愿告诉他,回江奉恩:“只有你。
”
江奉恩心中像被注满了糖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看着陆岱景的脸笑了笑,走在他身侧一路回到卧房。
那池水太冰了,当夜江奉恩清醒百醒,辗转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有陆岱景,也有陆延礼,醒时又全都忘却了。
见屋外天还未亮,江奉恩却再也无法睡去,只好一个人起身。
寺庙之中,即便是夫妻也不能同房,所以屋子里就只有江奉恩一个人。
他走到屋外,守夜的宫人都还熟睡着,江奉恩没有叫醒他,而是一个人四处走了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净根池水,他整个人清醒得很。
远远地见大殿中似乎有人,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