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不是急就有用,有你哥陪着,在哪儿不是家。
”
两人都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不”
周令抢在林余解释前说:“谢谢大爷。
”
他看向林余,挑了挑眉,用口型比了个“弟弟”。
林余无奈地笑了。
回病房以后,林余微微喘着气,脸颊上染了一层桃花似的薄红,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哥,你觉得,我和拐杖,哪个用起来靠谱?”
面对周令的玩笑,他也语气轻松地回应了:“我觉得还是拐杖靠谱。
”
周令故意把下巴高高扬起:“太难过了,在哥心里,我还比不上二十块的东西。
”
病房里扬起久违的笑声。
是两个人的。
直到睡梦里,周令都还沉浸在心头重负卸下微薄一隅的欣喜里。
梦的后半场变得模糊。
他习惯性地在半夜醒来,看一眼睡在隔壁病床的林余。
为了避免出现紧急情况,这些天,他总会在晚上留一盏不影响休息的夜灯。
他睁开眼,发现林余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靠坐在床边,一脸落寞地看着床头的拐杖。
微弱的光像一缕薄纱,笼着被夜色包裹的人,让他不至于被四面八方挤压的黑暗吞噬。
周令无声地看着,觉得黑暗不光在挤压着林余,也在挤压着他自己。
也许,林余虽然没有说出口,却已经从不断重复的检查,和丝毫没有改善的症状里,知道了些什么。
然而,黑暗中的人,谁也没有想到,这并不是这晚最糟糕的事。
林余不知坐了多久,才慢慢躺下,过一会儿,听呼吸,应该是睡着了。
周令心里五味杂陈,看着隆起的被子,渐渐也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比平时醒得晚一些。
周令睁眼,天已经大亮,已经起床的林余,脸色惨白地站在床边,正手忙脚乱地拉扯床单。
“哥,你做什么?”
周令立刻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