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我倒觉得这样很有趣。
”
男人顿了顿,温润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夏夏,你比以前更有趣了。
”
顾知夏闻言,眼底所有情绪都被惊惧替代。
男人的话何其熟悉,她记得五年前,当自己舔着脸向他自荐枕席的时候,男人也漫不经心地道了这一句“顾小姐,你很有趣。
”
然后,便是四年的纠缠。
那四年,顾知夏明明知道彼此身份悬殊,却还是清醒地沉沦,而她小心翼翼珍视的一切,于季驰御而言,不过是豪门公子的一场猎艳游戏。
当她一点点深陷时,男人已经开始厌倦这场游戏,然后毫不犹豫抽.身离开。
顾知夏嘲讽地牵了牵唇,看她为他步步沉沦,然后将她的整颗心狠狠践踏,很有趣吗?
而如今,他似乎还想和她玩儿一次这样的游戏。
果然,下一刻,她便听见男人沉声开口,“夏夏,回我身边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
顾知夏隐在衣袖下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他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恨意如藤蔓般在心中疯长,顾知夏面上却十分的平静,“季先生,我不吃回头草的。
”
话音落地的瞬间,男人脸上的温柔骤然散去,狭长的双眸似淬着寒冰,他冷冷勾起薄唇,“这可由不得你。
”
顾知夏嗤笑出声,“季先生身为商人,应该知道不能强买强卖的道理吧。
只要我不愿意,谁也不能替我做决定。
”
“是么?”男人薄唇勾了勾,“夏夏,你会愿意的。
”
“好啊,我倒要看看季先生如何能做到。
”
她早已不是只能依附他的菟丝草,如今的她完全主宰着自己,谁也不能裹挟她。
不知何时,顾知夏手中竟多出一把水果刀,只见她将水果刀紧紧抵在自己脖颈处,对身旁男人一字一顿道,“现在,劳烦季先生让司机停一下车。
”
男人的视线落在那水果刀的刀刃上,狭眸危险眯起,“你威胁我。
”
“我只是想离开这里。
”
顾知夏很清楚,今夜若是不能从季驰御手中脱身,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能放你走?”
顾知夏笑了笑,“不试一试,又怎能会知道你不会呢?”
见男人态度没有丝毫的松动,顾知夏又将水果刀刀刃逼近脖颈几分,由于太过用力,很快脖颈处的皮肤便被刀刃破开,刺目的鲜血一点点从那伤处渗出。
季驰御双眸紧锁着她,眸色冰寒,“夏夏,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顾知夏无力道,“季先生,我只是没有力气陪你继续玩儿这种游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