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拿结婚证的时候,整个过程中,顾知夏脑袋都是浆糊状,自是没有想到这一处。
回应她的却是男人的嗤笑声,“牧太太放心,你那点儿私产,我还看不上。
”
“你明明知道这个意思。
”
虽然顾知夏手头上也有些钱,可和牧尘的身家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就不怕以后我们离婚,我会分你一半财产?”
男人闻言,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嘲讽地牵了牵唇道,“这才刚结婚,牧太太就开始想离婚之后的事儿了?”
顾知夏隐隐听出男人的不悦,不由道,“你我结婚,本来就只是一场交易,既然是交易,迟早是要结束的,总不能一辈子锁死在一起吧。
”
顾知夏见男人脸色愈加阴沉,顾知夏忙不迭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耽误了你。
”
牧尘冷哼了声,“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
”
顾知夏脸色僵了僵,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这厮都不会满意,索性闭上嘴巴,免得自讨没趣。
她算是明白了,牧尘怕是看她哪儿哪儿不顺眼。
可不是么,她的存在挡了他心上人的姻缘。
因为她,厌女的他还不得不和她捆绑在一起,他可不恼她么。
可是,这一切怨得着她么?
明明寻常人结婚,都是一副喜气洋洋、恩恩爱爱的模样,他们倒好,说是横眉冷对也不为过。
从民政局到A师大,一路上整个车子都笼罩在牧尘的低气压下,压得顾知夏几乎喘不过气来。
车子在寝室楼下停下,顾知夏总算松了口气。
见车停稳,她冲牧尘道了声再见,不等男人回应,便逃也似的下了车。
男人透过车窗玻璃,只见顾知夏的身影飞快消失在寝室门口,眉头皱得老紧,良久之后,他才冷笑出声。
身后有鬼在追呢,跑这么快。
顾知夏前脚刚踏进寝室,牧尘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想到牧尘方才回来路上那恶劣的态度,顾知夏装作没有听见。
她想,自己被这厮折磨了一整天,总归得消停消停,恢复些元气。
不一会儿,一条短信又发了进来。
“牧太太想过河拆桥是吧?”
顾知夏紧盯了那行字几秒,恨得牙痒痒,这厮摆明了是在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