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餐桌上摆满了一大桌子菜，而顾知夏正坐在餐桌旁，笑盈盈地看着他。
客厅内正播放着春节晚会，喜庆的歌舞声充斥在偌大的客厅内，男人怔了怔，原本冰冷的一颗心似乎涌入一股暖流。
在那一瞬，“家”字似乎在牧尘的眼里具象化。
见男人迟迟没动，顾知夏不由道，“愣着干嘛，饭菜都要凉了。
”
男人恍然回过神，举步行至餐桌前，在顾知夏对面落了座。
自从母亲死后，几乎每个除夕，都是牧尘一个人过，可从去年开始，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一切皆因为同一个人。
男人的视线不由落在顾知夏身上，眼前女孩儿身上似乎有一股向着阳光的韧劲，让久处黑暗的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明明有了母亲的前车之鉴，他从不信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面对顾知夏的时候，心口的位置还是控制不住为之颤动。
顾知夏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皱眉问，“你不吃饭盯着我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地，男人已经从位置上起身，右手越过餐桌伸向她的脸颊。
当男人微凉的手指触到顾知夏脸颊的时候，她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一时竟忘了避开他，直到男人那微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一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脏了。
”
男人一面说着，一面动了动手指，将顾知夏脸颊上的脏东西轻轻地抹了去。
顾知夏猛然回过神来，随即将脸避了开。
她的余光扫过男人指腹，果然在那上面看到了一抹棕色，那痕迹想来是她往锅里放酱油的时候溅到脸上的。
虽是这样，顾知夏还是烧红了脸。
牧尘这人今天这是怎么了，面对她的时候，竟没有横眉冷对，也没有冷嘲热讽，反倒是有些......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