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顾知夏更狠心的女人了。
他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相信;他为她做的事,她永远都看不见。
在她的心中,永远为他竖立起一堵高高的墙,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跨越那道墙,只能被她毫不留情地隔绝在外。
牧尘无力往身后真皮座椅一靠,修长的手指捂上双眼,良久之后,低喃出声,“牧尘啊牧尘,你也有今天。
”
......
车子驶入主干道不久,季驰御便接到季家老宅打来的电话。
得知母亲生病,季驰御眉头紧拧,沉声开口道,“好,我马上回来。
”
只是,当季驰御回到老宅的时候,发现季夫人正坐在客厅和苏锦浔有说有笑,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季驰御很快便明白过来季夫人不过是以生病为借口,将他骗回老宅而已。
听到门口动静,苏锦浔循着声音望过来,见季驰御脸上挂彩,不由起身上前,关切问道,“阿御,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季夫人瞥了眼季驰御脸上的伤,知子莫如母,她多少能猜到季驰御身上的伤与谁有关,既心疼又愤怒,冷着脸道,“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还挂了一脸的伤回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伯母,阿御今天没回来,兴许是因为公司事忙,一时抽不开身。
”苏锦浔替他解释道。
“大年三十,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阿浔,这小子让你枯等一整天,你还替他说话!”
“伯母,我没什么要紧的事儿,等等阿御也没什么的。
”苏锦浔温柔地笑了笑,转眸看向季驰御脸上的伤,眉眼染上几分担忧,“还是先让李医生过来为阿御看看脸上的伤吧?”
季驰御却皱眉拒绝,“不用,我没事。
”
“可是,你脸上的伤......”苏锦浔欲要上前查看,却被男人不着痕迹地避了开。
“阿浔,我没事。
”男人清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沉声开口道,“阿浔,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