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夏怎么也没有想到牧尘会在这个时候跟自己提这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她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避开男人灼人的眸光，低低开口道，“对不起，我可能......”
“好，我知道了。
”男人忽然打断她，自嘲地牵了牵唇，“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
见顾知夏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男人忽的笑了，“瞧你，不过是向你提了这么一句，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有这么可怕？”
“牧尘，对不起。
”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男人一瞬不一瞬睨着她，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顾知夏，我想要的是你。
”
顾知夏整颗心狠狠震颤了一下，她张了张唇，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可努力良久，发现自己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回应他。
顾知夏的沉默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牧尘心口狠狠割着。
痛意从心口一点一点蔓延开，直至四肢百骸。
空气仿佛被凝结成一层薄冰，只需轻轻触碰，就会彻底破碎。
良久之后，顾知夏听到牧尘的声音低低传来，“顾知夏，留在我身边，哪怕不喜欢我，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好不好？”
见顾知夏张口欲要拒绝，男人手指骤然收紧，将她的手紧紧拽在掌间，声音冷得不像话，“不要拒绝我，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若是你执意离开，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快要疯了，为眼前这个女人而疯。
指间传来锐痛，顾知夏皱眉垂眸，只见男人紧拽住自己的那只大手手背上青筋直冒，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顾知夏心中有一种预感，若是她在此时执意和牧尘撇清干系，恐怕事情会急转直下，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