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传来。
良久,顾知夏才整理好所有情绪。
无论牧尘恨自己也好,怨自己也罢,这些都是她该受的,谁叫她对不起他呢。
衣服散落了一地,已经不能穿了,顾知夏裹着薄毯失魂落魄走进浴室,任由冰凉的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冰凉的液.体将她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带走,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自虐般的站在花洒下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知夏才裹着浴巾从浴室中出来。
身体仿佛累极,再也不堪负重,她甚至连头发都没吹,便倒到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顾知夏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过。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顾知夏迅速从床上爬起,踩着楼梯来到客厅,却发现客厅内依旧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牧尘没有回来。
顾知夏又转身去了二楼,行至主卧门前的时候,脚步又生生顿了住。
她抬眸睨向眼前紧闭的房门,只觉得右手手臂似乎有千斤重。
她在主卧门前站立良久,才缓缓抬起手在房门上轻轻地叩了叩。
只是,她等了许久,主卧内始终没有回应。
顾知夏眼睫颤了颤,几乎用尽这一生所有的勇气,终究还是拧动了房门门把,主卧房门随之在她眼前缓缓打开。
顾知夏缓缓抬眸,映入眼帘的满室狼藉。
明明眼前是一片喜庆的红色,主卧内却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
破裂不堪的台灯,碎成一地的古董花瓶,掉落到地上的心形气球,还有散落满地的红色玫瑰花瓣,顾知夏只要一闭眼,便能在脑内将屋内原来的样子拼凑到一起。
她不由想起婚礼前一天晚上周思琪打给自己的那一通电话,当时周思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异常的兴奋。
“夏夏,猜猜我表哥现在在干嘛?”
“在喝酒?”
“NO,NO,NO!本来瑾哥哥他们是打算为表哥举办一个单身派对的,却被表哥无情地拒绝了。
知道顾知夏即便想破头,估计也想不出答案,周思琪干脆给顾知夏发了一个视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