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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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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在不断成长并趋于成熟,心思也更加敏感,敏感的让她有些神经质。

     以至于慢慢的,她体察到了曾经年少时无法体察到的,家里的极度压抑。

     尤其是这几个月,乔佳和安廉江不断的吵架,甚至当着她的面吵。

     安廉江并不想和她吵架,他传统迂腐的思想观念告诉他,吵架容易家门不幸,所以他就习惯性沉默。

     乔佳在家,安廉江就躲在奶奶家里,安廉江在家,乔佳绝不在家。

     两个人默契的都不想见对方。

     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回不回家取决于安树答。

     她是个传话筒。

     安树答跟乔佳说她爸今晚在家,再跟安廉江说她妈今晚在家,那么今晚空荡荡的房子就只会有她一个人。

     和他们任何一个人待在一起,她都觉得胸口喘不上气。

     可她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时,她还是觉得压抑得喘不上气。

     窒息感好像塞满了她的整个世界。

     从此自卑压过了高傲,将少女囚在人迹罕至的深海。

     温喻珩和她表白是她没想到的,温喻珩从高一就喜欢她也是她没想到的。

     那么光芒万丈众星捧月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和地方喜欢她这么久。

     那一瞬间,欣喜压过了所有,在她以为她可能要孤孤单单走到最后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个人,以一种极强势、极突然的姿势闯进她的生活,给她17年以来从没有体会到的温暖和关注。

     暖得她的北极圈开始化冰,暖的她的九号路开始生出春意。

     可她的心尖才刚刚开始发烫,就被他猝不及防的冷淡回冷。

     没有任何理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的表白好像一个玩笑,一颗只允许她浅尝辄止的糖。

     他随时都能收回。

     那感觉如同刚刚中了一个亿的彩票,却被立刻告知赞助商破产导致彩票作废一样。

     她甚至无法抽出时间来消化。

     也不知道是哪种情绪牵动的她。

     当晚安树答就哭了,一个人小声地闷在被子里抽噎,将头埋得很深,怕打搅舍友睡觉不敢哭出一点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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