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坐的这桌都是和他们同届的学生,玩的更开,跟院长他们三个敬完酒后他们就开始大快朵颐,饭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玩酒桌游戏。
两扇屏风隔不了多少音,所以秦止能捕捉到方南的笑声和说话声。
跟着起哄声,他默默地数着这是方南被罚的第几杯酒。
他们先玩的是数七,又玩了逛三园和开火车,方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脑子像不够用一样,屡次被罚酒。
伊弥给他挡了好几次,到最后全桌人都看不下去了,方南只得自己喝。
他酒量不算太差,但也挨不住输这么多次,到大家散场的时候,他已经趴在了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伊弥只能看到半张红扑扑的脸,他忍不住摸了一下,温度从指尖传到了心里。
他看了方南好一会才把男孩扶起来,他也试图叫醒方南,但对方毫无反应,他就准备把男孩带到他的住处将就一晚。
刚走出餐厅,伊弥就感觉肩膀猛的一轻,他转头一看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秦止。
他的手比脑子更快作出反应,急忙拉住已经被秦止揽在怀里一半的方南:“秦总!你要带方南去哪?”
秦止笑了,声音发冷:“你和南南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伊弥没想到看似儒雅的秦止力气竟这么大,直接挥开了他的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把方南抱到怀里。
“我带南南回家朋友不应该管这么多,懂吗?”秦止已经懒得再理伊弥,他好久没抱过男孩,此时怀中的温度熨贴着他的心脏,舒服又安心。
被这样轻蔑的对待,又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轻易抢走,伊弥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或许是酒精作怪,他莽撞地冲上去想打秦止一拳,可拳头还没挨到皮肉,他就被男人狠狠踹开了。
秦止脚步都没停,也没给跌坐在地上的伊弥一个眼神,就径直走向前。
身后的伊弥还在不甘心地喊:“或许很快我和方南就不止是朋友了!”
听到这话,秦止才顿住了脚,心里翻涌上被挑衅的怒火。
他回头居高临下地看了伊弥一眼,嘴角扯了个弧度:“劝你不要自不量力。
”
二十分钟后宾利就驶进了景平路。
秦止先把方南抱上了二楼卧室,看着男孩酡红的睡颜,他没忍住低头轻轻亲了一口方南带着热意的脸颊。
到浴室放好水后,秦止又把男孩抱到浴缸里,简单为方南和自己清洗清洗了身子,去了去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