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包里带了感冒药,于是起身拉开帐篷走了出去。
梁鸣果然还在睡,听到声响后一睁眼看到秦止把他吓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地问了声好。
秦止没心情说话,浑身气压低得吓人。
梁鸣本来就怕他,此时更是被男人冷峻的神色弄得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他刚睡醒的脑子想不出什么个所以然,只分了点心思担心方南会不会被男人的坏心情殃及。
秦止找到了药,临走前安排了梁鸣一句:“起床,咱们下山。
”
应该是昨天爬山太累,又在山顶吹了风,所以才着了凉。
感冒发烧不是什么大病,但看到方南轻蹙着眉,睡都睡不安稳的模样,他还是但心得不行,恨不得自己来替男孩承受病痛才好。
一路上方南额头都像被电钻钻开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他好久没生过病,没想到一病会这么难受。
秦止一直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喝水哄他睡觉。
他睡得不安稳,一生病心里又莫名脆弱,此时再被这样慰贴地哄着,心里的委屈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不是对你的情人都这样?”他闷着声音问。
秦止一愣,没从话题的跳脱中反应过来,还好嘴先给了回应:“当然没有,只对你这样过。
”
他这话真没骗方南,先不说在方南之前很多年他都已经没包养过什么人,就算是追溯到他在国外玩得厉害的那几年,说是养情人也不过是养干净听话一点的炮友。
方南从喉咙里发出个不知道是嗯还是哼的音节,脑袋昏昏沉沉地挨着秦止的胸膛。
副驾上坐着的梁鸣听得鸡皮疙瘩直冒,方南什么时候跟他用这么软的音调说过话?还有那个道貌岸然的秦止,呸,真是个两面派。
跟他说话就拉着个脸,跟方南说话就好声好气的。
大早上的都能吓死他,还以为怎么回事了呢,原来是因为方南生病才这么臭的脸色。
他越想越气,亏他之前还觉得秦止是圈子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