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笑,“顾总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
顾长浥向他微笑致意,继而转向其余客人,“另外,我不认为资本的多少是衡量一个企业的唯一指标。
我作为一个生意人,说得直白一点,唯利是图。
”
在座的人笑了起来,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立刻和缓了下来。
“哈哈哈,顾总太幽默了。
”
“唯利是图可真说对了,我就喜欢爽快人!”
“对,说别的都没用,money才是硬道理。
”
“那你看,我们不又找到一个新的共同点吗?”顾长浥笑微微的,“为了钱,我们不择手段,我们敲骨吸髓。
”
桌上的笑声更大了,“顾总真是在国外呆久了,说话就是别有一番风味。
”
“哈哈哈用词是太直白,但理就是这么个理嘛!”
“如果我说我愿意跟大家分蛋糕单纯是出于道义,那就有些假了。
我前面说的那些,无非就是想告诉大家,合作是为了利益的最大化。
”顾长浥的笑意稍微淡了两分,轻轻勾了勾手指。
周秘书抱了一摞合同上来,又按照名字分发下去。
“为表诚意,在请诸位来之前,顾某已经将各位的认购份额按照公司体量进行了划分。
”顾长浥的话锋微转,“当然要是在座的哪一位,感受不到顾某人的诚心,也可以选择退出。
”
黄钟低头看了一下合同上的长串数字,眼睛都瞪大了,“我、操,这么多。
”
他本来就对孙春晓的话不大满意,略带着些得色看她,“孙总不是不太想加入吗?你让出来的那一部分我老黄倒是愿意承担。
”
眼瞧着煮熟的鸭子都要送到嘴边了,孙春晓当然不愿意让它飞了。
她低声嘟囔:“我那不是不想加入,但是入伙之前不能问问?”
一边说着,她一边摸出一支派克,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其他人一看,纷纷效仿。
顾长浥笑了,等吴青山最后收起钢笔,“如果诸位都没有其他问题了,我们签完合同就动筷子吧。
”
他端起高脚杯轻轻一晃,赤霞珠沿着杯壁涂展,如同血液猩红。
饭桌上一直有人向他敬酒,顾长浥来者不拒。
“顾总高义!”
“现在像您这种真诚的人不多了。
”
“年轻有为,后生可畏!”
一顿饭吃完,九十六尾的整貂大衣垂在地上,全球限量的高定领带沾上酒渍。
饭桌上似乎已经没有一个完全清醒的人了。
热闹一直持续到众人出酒店,顾长浥被众星捧月一般环在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