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几点了都……您这,睡美人儿啊?”邢策看着姜颂的头发都长过肩膀了,“有空铰铰去吧,现在看,看着更像大姑娘了。
”
姜颂走过去,亲手给他把面前的茶杯满上,“是是是,邢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贫。
”邢策把一沓资料放在他面前,“吴家就,就他/妈不是东西,之前不搞那个什么学生贷款吗?”
“嗯?”姜颂缩在沙发里,单手压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胃部。
顾长浥这时候端着一碗新熬的黑芝麻糊过来,挨着姜颂坐下。
把碗给了他,顾长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探进他裹着的家居服里。
姜颂也很配合,稍微松开一点身子方便他给自己揉胃。
顾长浥本来就比姜颂高大,这种坐姿罩住他更是轻而易举。
就像是往日里吞吃血肉的猛禽收敛利爪,用羽翼庇护一只受伤的鹤。
邢策看着他俩欲言又止,半天眨眨眼,“怎,怎么个意思啊?”
“他胃难受,医生让多做腹部按摩。
”顾长浥温顺地解释,把姜颂拢得更紧了一些。
医生总是倾向于让病人对最坏的结果有个准备,说得很吓人。
姜颂知道上次在医院听见的话难免让顾长浥担惊受怕,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已经好多了。
”
“揉,那就揉。
”邢策看着姜颂是又瘦了些,皱皱眉,“医生让揉,那,那就得揉。
要买个什么理,疗仪之类的吗?那你不在家的时候,也不,不能让他干疼着吧?”
“哪儿就那么夸张了啊……”姜颂笑了笑,“已经比前两天好多了。
”
“我看你就,就是记吃不记打,之前你在公司加班,加,加得胃都快穿孔了自己都不知道,还跟那儿吃止疼药呢……还跟我说止疼片不,不管用让我买别的,那要是止疼片都漏出去了还怎么止……”邢策就怕顾长浥什么时候跟姜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