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发颤的牙,压制着心头腾升的怒火。
一边注视着她,带着些试探的询问,“阿言,你是怎么求的韩总?他没提什么要求吗……”
温言没注意到丈夫的不对劲。
她愣了一下,笑着道,“就诚心诚意的道歉啊,可能是我态度真诚,打动了他吧。
韩先生就让我陪他一起吃了个宵夜,然后就让我走了……”
任大伟听在耳中,却一个字也不信。
韩总那样的人,铁石心肠,对于敌人从不心软,凭什么对她破例?莫非是看上阿言了?怎么可能只是陪着吃饭?恐怕还做了些别的吧?阿言为了他,才这样的吧?否则,还能用什么办法,让韩修聿这样的男人心软?
所以,他的妻子为了他,被迫委身给一个羞辱过他的男人?
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任大伟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难堪和屈辱,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像被人抽了一耳光。
没有一个男人,能承受得住这样的耻辱,这比他瘫痪,还要痛苦千百倍。
他任大伟,竟然需要妻子为他牺牲至此。
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简直就是个窝囊废物!在韩修聿面前可怜的下跪时,也不及这一刻,对他自尊心的无情的碾碎。
这种愧疚,屈辱,愤怒种种情绪在胸膛翻腾交杂,简直快要将他逼疯。
她的背叛,令他耻辱,又令他恐惧。
他说放她离开。
那并不是真心话,在得知瘫痪,可能要终身与轮椅为伍的那一刻。
他心里就压着一股恐惧,恐惧妻子会因此嫌弃他,离开他。
温言不知道,任大伟脑中在经历怎样的头脑风暴。
她又偎他怀里。
轻笑道,“反正,咱们走大运了,你也别多想。
今晚我陪你,明儿你妈应该就来了,到时候她可以来照顾你,我准备去找工作,大伟,大伟?”
温言抬起头,才注意到丈夫的不对劲。
任大伟双眼赤红,脖子上青筋绽起,一副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