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拿起剪刀,继续的修剪山牡丹的枝枝叶叶,见她惊愕的样子,笑了下,“我说的难道没有道理?你四十岁了,不是小姑娘了,应该会理性的思考问题……”
温言脸皮抽了一下。
是的,所以她没有再试图逃跑了。
她可不想真被人打断腿,也不想去试探他会不会真的这样做。
“我这人一向很识相。
”温言垂下眸,心中叹息。
如果是二十岁的她被绑架了,肯定天天哭天喊地,但现在,她只能学着接受。
并努力想扭转,又看向了庄玉容,“我想对他多些了解,江少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还请指教……”
庄玉容放下了剪刀。
她微微笑,“你还不算太笨……”
她拉着温言,“外面山风大,进屋去说吧。
”
温言心中情绪翻涌,和庄玉容在客厅落地窗边坐下,佣人送来了茶水。
庄玉容却先讲起别的事,“在说云森的事前,我想和你讲一个故事……”
“我和云森他爸爸从小就认识,两家是世交,父母订的娃娃亲。
但我不同意,十八岁那年,我爱上一个普通男人……”庄玉容说起过去的事,表情有些异样,“结婚前一天,我跟那个人私奔了……”
“云森他爸爸很爱我,对我的逃婚当然很生气……”
“你知道云森他爸爸怎么做的?”
庄玉容拿起茶杯,“他什么也没做。
”
“因为他知道,越是阻止,就会越想在一起,更有一种轰轰烈烈与全世界为敌的伟大感,但真要由着在一起,人的新鲜感很快就会腻。
”
“人性就是这样”
“我和那个男人成功结婚。
结婚一年,我就深刻感受到了当穷人的痛苦,每天为了油盐酱醋的消磨掉了爱情。
”
“而他因为工作失利,脾气越来越差,我们总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最后发展到家暴我。
而我终于吃不了生活的苦,乖乖回到了云森他爸爸身边……”
“至于我的前夫,他现在已经是一堆花肥了……”
她指了指外面,“牡丹花很美吧?”
温言下巴又要掉下来了。
又看了眼外面的白色山牡丹,突然有些发毛。
庄玉容是不是在恐吓自己,如果不听江云森的,把她也变成花肥?
庄玉容看了下表,“我该走了。
”
她站了起来,一身青色道袍飘逸得很,“总之,我把儿子交给你了……”
她说完就走了。
温言脑子一片混乱,她现在知道江云森怎么变这样的了,肯定是她妈的锅,这下是没法子抵赖了,真就完全的溺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