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御爬上床就睡了,要娃娃的事那是半点都没想起来。
紫元阁玩闹到子时,宁兰苑也没闲着,阖院念佛的念佛,咒骂的咒骂,罚跪的罚跪,战战兢兢的战战兢兢,反正没有一个休息的。
直到紫元阁那边彻底熄了灯。
“娘,”长这么大,除了过年守夜,秦泽悦从来没这么晚睡过。
可她却异常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用力推了推一直坐在蒲团上念佛的人,不服气的说道:“您真就能忍得下去吗?”
郑婉娥拨动手里的白玉,丝毫没有因为女儿的话扰乱心思:“不能忍又怎么样?”
秦泽悦气呼呼的骂道:“还以为王妃走了,我们的好日子来了呢。
”
“没想到又来个小贱人。
”
“那我们忍耐的这六年算什么?”
郑婉娥训斥道:“不是我说你,你也该好好修身养性才对。
”
秦泽悦想起今天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就恨得牙痒痒:“娘,你知道我今天都受了什么气么!”
“那个小贱人,竟然让我跪地给那个傻子认错。
”
“还讹了我们五万两银子。
”
“这口气,您忍得,我可忍不得。
”
郑婉娥:“忍不得,也得忍。
”
“只要世子在一天,我们就得忍。
”
秦泽悦从小就是要星星,看不得别人给摘月亮的脾气。
今天她实在忍不了:“娘,您不知道,那颗大海的眼泪一直在小贱人的脖子上挂着,那傻子还说只要她喜欢,当弹珠玩都可以。
”
“你说什么?”郑婉娥再也坐不住了,她手指停止拨动,玉珠子被她捏的几要变了形。
秦泽悦看见母亲急了,心里莫名的有些痛快。
果然不被人戳对痛点,谁都可以装作无所谓。
“那颗珍珠,昨天我就看见在小贱人的脖子上挂着呢。
”
“那么一颗绝世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