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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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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写作业,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看像他的眼神多了些畏惧。

     他很快把那些对他来说并不算难的知识学完,然后一步步朝我的病床走过来,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

     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我连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输液管。

     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他说,“小白,吊瓶凉不凉,我帮你捂一捂。

    ” “没……没有,不凉。

    ”我觉得我的声音一定在发抖。

     “我还是帮你要一个热水袋吧。

    ”他起身看着我,我畏怯地垂下眼不想和他对视,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在发抖。

    ” “……我没有。

    ” 我以为他看穿了我对他并不正常的畏惧,这让我感觉到久违的不安全感。

    但他只是把我的被子掖好,摸了摸我的额头,确认我的体温,说,“没事,我也觉得这里有点冷。

    ” “而且你还发烧了。

    ” 我愣愣地摸自己的额头。

     他转身去借热水袋,没有忘记替我掩好了门。

     一连几天,他请了假来照顾我,往返在家和医院之间,给我带来我的饭菜,然后一边学习一边陪着我。

    他做的饭菜简单又足够好吃,他会监督着我一口一口吃掉,把饭盒收回到保温桶里,再在下一顿饭的时间带回去。

    也会给我提前把热水袋准备好,压在我的输液管上面,让我的手臂不再像之前输液时那样冰凉。

     他是个合格的陪护,也依然是个体贴入微的温柔哥哥。

     从小到大都浸泡在他的关怀里,我早就泥足深陷。

     像是精神类药品上了瘾的患者,戒断综合征是那样令人难以忍受。

     我开始觉得也许我之前的猜想只是错觉。

     我谴责自己,我不该有那样的怀疑。

     在我终于退烧之后的那天,戴着口罩的护士姐姐进来,最后确认了我的体温,核对了一下我的腕带,对我说,“晏晏今天就要出院了,开心不开心?” 我笑着点头,“开心。

    ” “一会儿你们爸爸办完出院手续就可以走了,等着他一会来病房接你们哦。

    ” “好,谢谢漂亮姐姐。

    ” 她笑得好像比我更灿烂一些,脸上都红扑扑的,临关上门的时候我听见她很兴奋地跟她的同事说,“你有没有听见那个小孩叫我什么?” 叫她什么?我眨眨眼眼,看着我哥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收好,再放到背包里。

    他拉着我那只没受伤的手陪我坐在床上等爸爸。

     我爸的动作很快,当他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哥给我出的算术题还没有算完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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