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惨白的灯光始终如一,让人难以分辨时间的流逝。
我已经数不清我挨了多少下。
他没有要求我不许动,实际上即使要求了我也根本做不到,几乎每一下狠厉的责罚都会让我受不住地把手缩回胸前,挺直的脊背被他一下下打到弯折。
他并不急着打下每一鞭,而是等我哭够了也求够了,再用皮带的顶端轻轻敲两下我的肩膀,要我挺直脊背跪正身体,又用它托起我的手背,让我把手抬到适合他打的高度。
我最开始低着头不敢看,可他连这也不允许,一边说着“抬头”,一边让皮带小幅度地抽在我的脸上,其实一点也不疼,但是我实在是被吓怕了,以为他要用同样的力度抽我的脸,只能怯怯地抬头,睫毛一个劲儿地颤,亲眼看着每一下责罚落在我红肿得几乎不能看的掌心。
又是一下挟着风的责打,我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丢脸地叫出声。
“唔啊!哥!哥……不要……”我的眼里蓄满了乞求的水光,藏不住地从脸颊上滑下来,哽咽地连一句求饶都说不完全,“不要打了,我错了……”
“你是错了。
”他的声音冷漠地没有一丝起伏,“跪好,手伸直。
”
这几个字沉沉地砸在我已经无法思考的脑子里,像一场无法结束的酷刑。
不,不是像,就是的。
我晃了晃,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挪动姿势让膝盖产生细密的针扎的痛楚,但这样的痛楚在尖锐的手心的疼痛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俯下身替我擦了一把额角快要落到眼睛里的冷汗,我害怕地低着头往后缩,他就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不允许我往后躲,又用皮带抵住我的喉结,我难受得忍不住吞口水,他毫不在意地托起我的下巴往上抬,接着站起身来,让我的视线平直在能看见我的手和他的皮带落点的地方。
继续。
这是我混乱的大脑带给我的信号。
可是我受不住了,求求你。
求求你。
不要再打了。
在皮带裹着迅捷的风声落下来时,身体快于大脑地先一步做出反应,如果说之前恐惧的催化之下我强迫自己接受惩罚,那现在就是人体自身的趋利避害让我本能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