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重了读音,摆出个电话的手势放在耳朵边上,比了个口型。
我看出那是“报警”两个字。
“不用了。
是我做了错事。
”
“家长打的?”
“嗯。
”我模糊地应道。
“家长也不能这么打孩子,别说都上中学了,就是三四年级也不能打了。
”
“嗯,但事情是我做错了,我认罚的。
”
“嗐。
”她摸了摸我的头,替我把上衣穿好,“你就是太乖了,他要打你,你就跑。
打不过还能跑不过?别傻乎乎的站着让人打。
”
但她不知道,我是愿意的。
用词语形容,大概是乐在其中。
“嗯。
”但我还是对她笑了笑。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难受?”
我想到下半身隐藏在校服裤子里的伤,摇摇头,说,“没有了。
”
她怀疑的眼神在我脸上逡巡了一圈,说,“好,那你在这里休息吧。
”
“盖好被,睡一觉吧。
”
“嗯。
”
二十九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挂在墙上的钟表指向三点十分。
午后的太阳喷薄着耀眼的光芒,将燥热一同裹挟而来。
操场上聚集着青春活力的学生们,并不惧怕夏日的炎热,尽情地挥洒着汗水,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我慢慢坐起身来,身后的伤不再那么疼痛,我摸摸我的额头,也不再透着不一样的热度。
我该回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