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又在对我哥做一样的事情。
我妈不允许我喜欢上我哥,我也不允许我哥喜欢上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我妈把我关在这里,如果我的能力足够,我也想把我哥关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所以其实,我和我妈大概是一样的。
病态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占有欲,对自己在意的人。
但有时候我又会想,其实我和她还是有不同的。
我没有能力反抗我妈,于是她对我做的这些事称得上是轻而易举,而我如果敢对我哥做同样的事,大概第一步就会被他抽到哭着求饶。
而我爸就是很典型的懦弱的男人,从他顶不住父辈的压力去领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回来进行他那愚蠢可笑的“传宗接代”开始,就可见一斑。
心里怀疑我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敢宣之于口,以至于暴怒的我妈带我去改了姓他也没有反驳。
现在随父姓或母姓不过是自己的选择,而在那个满是封建糟粕的年代,亲生儿子,没有离婚,就被改了姓氏简直是倒反天罡。
太过懦弱,用“窝里横”形容也不为过,能让他发泄自己不满的大概只有小时候言听计从讨好我父母的我哥,把怨气撒在我哥身上,才能让他平衡一些。
很多时候我能看出来他对我妈的决定并不赞成,比如把我关起来。
虽然不赞成,但是他会被说服,然后听从。
否则凭我妈的力气,我其实有逃脱的余地。
有时候他会盯着我被划伤的手腕流露出心疼的表情,我能看出来他在犹豫。
我说,“爸爸,我知道你很为难。
”
他不说话,深深地叹口气,把我的手腕重新铐在身后。
我疲惫地抬眼看他,他已经离开了。
扭曲的父母生下扭曲的我,真他妈令人唏嘘。
而我,我呢?
我哪里不正常?我艰难地调整了姿势,让被束在身后的手臂能稍微好受一些,侧躺在床上,在一片黑暗里想。
大概是随着我从小到大从未散去且愈演愈烈的自毁倾向。
杨止也说过,我“惯会卖惨的”。
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里,博取我哥的恻隐,应该是我为数不多擅长的事。
就像用绝食来抗议,只有最在乎你的人会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