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看着我我就会害怕然后服软。
没骨气。
我讨好地伸出舌头舔他被我咬出血的地方,把那些新鲜的血液卷进我的嘴里咽下去。
我真是给他脸了,他变本加厉地把沾血的手指也放进我嘴里,让我给他舔干净。
舔着舔着他又折腾我,逼我张开嘴玩我的舌头,两根手指夹住它,又伸进去按我的舌根。
还按着我的后脑,让我怎么躲都躲不掉。
我被他弄得泪眼朦胧呼吸不畅,恍惚之间听到他的声音。
他说,“你没病,哥不会丢了你的。
”
他把手指抽出来,我就像饿了三天的疯狗一样扑上去亲他,狠狠咬他嘴唇,给他展示我精心学习过的换气技术。
他不挡也不躲我,第二天是戴着口罩去上班的,因为嘴被我咬肿了。
他在去上班之前还收拾了房间,是因为亲得太激烈,我一个挥手把纸屑碎片天女散花一般撒了一地。
我没收拾,他收拾的,谁让他把纸扯那么碎。
那天之后他真的开始帮我脱敏。
从把窗帘拉严实,把手铐放在我旁边,强迫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到让我用我的身体的某一个部分接触那副手铐;从要我把被囚禁的经历一点点复述给他听,再到我复述的时候让我的眼睛紧跟着他移动的手指;从我自己讲述,到他熟记下来我讲述的内容,要求我在想象着那些画面的同时,把我最害怕的场景描述给我听。
那些惨痛的经历是我不堪回首的苦难,我往往跟着他做到一半的时候就会崩溃地开始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嗓子没好全,通常都在用口型表达,我说了那么多,甚至说到最后崩溃的时候含含糊糊地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他却全都能看懂。
然后把我搂进怀里亲我的脸,亲我哭红的耳朵。
说我做得很好,今天又比昨天更好一些。
我是一块被一张被痛楚湮灭粉碎的拼图,我哥在把我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