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我们可以像平常的兄弟那样,做他们会做的事,我可以亲你,抱你,血缘会变成我们的借口和遮掩。
”
“而不会像我们这样,即使突破了那层伦理和道德的束缚,我却还在想,到底我们还在被什么阻碍,为什么我还是摸不到你。
”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也不是不曾这样想过,如果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爸妈也不会这样偏心我,也就不会这样压榨我哥,让他承担所有养育我的责任,让我喜欢上我哥,让我跟我哥更加亲近,从而培育出我妈这样强烈的占有欲。
生长在扭曲的家庭里,我的父母不是不知道自己偏心,恰恰相反,他们非常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明白在这样家庭里生长的我哥,绝对不会被束缚在这里,他是被拴在手腕上摇摇欲坠的气球,我是那条连接着两端的丝线,是他在这个家里唯一的牵绊。
而是用自己将我哥束缚在这个家里,还是跟着我哥一起远走高飞,早在我小时候我妈问我“离婚后你是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出抉择了。
我说我要跟着我哥。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的选择会浇灌出我妈妈,乃至这个家庭里对我多么恐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蔓延而生的嫉妒心,让我哥对我所有的接触,在我妈眼里,都演变成了对我的抢夺。
她觉得我要被我哥抢走了。
而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你是被整个家里捧在心尖上的,他们不会允许你有任何越轨的举动,一旦越过了那条他们划定的红线,无论是你还是我,妈妈对你病态的控制欲,和爸爸无止境的纵容,都会让事情走向最坏的结果,那是不可控的深渊。
”
我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那两个月暗无天日的囚禁就是赤裸裸的证明。
“我害怕会那样,我一直不遗余力地避免产生那样的结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