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因为搬进老破小怄气,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久而久之,早就把这里精心准备的画忘掉了。
她冷眸,叫来佣人:“找人来把这些画撤了。
”
“好的小姐。
”佣人瞧着她冰冷神色,应了后赶紧去联系人来撤画。
周轩站在她不远处的落地窗旁,午后的阳光穿过白色纱帘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极其安静的,侧影看不出情绪地望着他面前墙上那张占据了半张墙那么大的字画。
杨沧眼尾扫过去。
那是她去苏州出差,听闻有个南京的老教授刚退了休,平生酷爱书法,现在空闲了更是痴迷的在家练习,一手好字远近闻名。
她知道后,改了回去的机票,在连续工t?作十五个小时候,顾不上合眼休息,专门又绕道那里求了一幅字。
去的不巧,老先生不在家,幸好电话央求,对方听她诚心,便让自己夫人取了一副以前的字给她。
杨沧除了对挣钱感兴趣,其他一窍不通,更别提书法这种东西了,拿来也不知好坏,只顾着让人框起来,献宝一样挂在这里。
她虽然不懂这副书法的筋骨与神韵,但却是很喜欢上面的内容。
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这句话在心尖滚过,烫了一下,使她眼尾扫过周轩,冷冷打断,“孩子已经送到,你可以回去了。
”
周轩回头,安静的朝她看过来。
他侧身的光影太亮了,陷在一片柔软的灿光里,逆光的轮廓分明,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有那双漆黑到探不尽底的眸子,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干涉你来看她的自由,如果有需要,二楼空房间多的是,你自行选择。
”杨沧停了下,似笑非笑道:“毕竟,我这里有的是房间。
”
说罢,她按电梯上楼,在门即将关闭时又说:“三楼止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