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音乐,他的耳边一瞬间传来尖锐的耳鸣,铺天盖地的冷意远超郊外漫无边际的荒芜,将他彻底裹挟。
隔日,傅一璇在实验室看到咳嗽不停,戴着口罩都无法掩盖他身上不正常高温的周轩时,鲜少主动同他说话的她再也忍不住,“周轩,你怎么了?”
为了避嫌和减少同事们的议论,两?人即便在一个组,也很?少说话。
周轩很?少将情绪外露,不管发生什么那张脸似乎都那么平淡,傅一璇却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是身体不适上的微妙,而是他整个人的状态……
都糟糕到藏不住了。
周轩并没有回应她,只是拿着数据本出去了。
连着三天,傅一璇在第五次看见他按着墙壁,撑住自己的身体不摔倒时,一把上前拉住他:“跟我去看病。
”
不管怎样,总不能让脑子烧糊涂了。
周轩避开?她的手,在她厉眉瞪过来后,压下咳嗽,“不用,药已经开?了。
”
不管是退烧或者?心理?疾病,他都在谨遵医嘱,只可惜效果显著。
傅一璇看了看走廊左右,把人拉到楼梯间,安静狭窄的密闭场所?里,回荡起她着急的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虽然说分了手的恋人不能做朋友,但对傅一璇而言,周轩带给她的幸福和帮助远远大于情侣关系,母亲死了,周轩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她的家人,即便不能靠近,她也希望他过得好。
“……什么?”周轩看着她满脸的着急与?不安,产生了一些疑惑。
他不是很?好吗,除了偶有耳鸣,他觉得这?个小毛病他应该藏得很?好,虽然每次来的突然又极其漫长,但他知道实际上只有几秒钟,别人根本无法看出他有什么不同。
傅一璇望着他憔悴苍白的脸和那眼里看不到任何?光茫的黑眸,不敢相信他竟然还会?这?么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