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逆光的阴影长久未动,仿佛僵住。
寒冬冷冷的月光在男人身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暗影,挺立的轮廓陷在疏浅的光线中,侧脸锋利冰冷,黑色的碎发凌乱散在额边,看不出太明确的情绪,只旁边攥着门板的手上,白纱布上血液渗透的更?加厉害了。
淡淡的血腥味渗到鼻翼,狭窄的空间里杨沧蹙了下眉,更?强烈的是他身上裹挟着浓烈的烟草味,是她以?前常吸的那种香烟,以?至于隔着关闭的门板,杨沧都很难不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放下手臂要走。
“反胃?”周轩喑哑的声音像从磨砂纸上擦过,低低笑了一声,挟着低沉的叹息,“这么厌恶我吗?”
“重要吗?”杨沧扫了他一眼,“你还在乎我这个罪人怎么看待你?”
这句话让周轩的手又抖了下。
杨沧好整以?暇地?瞧着他的反应,“怎么,你自己?说过的话总不会还忘记了吧?”
他迟钝的,像一个年久失修的机器,缓慢又沉重地?摇了摇头,对她做过什么他都记得很清楚。
她冷冷哼了一声,抬步要走,他上前伸手忽然?抓住她,细长的手指隔着温热的纱布,湿润的落在她手腕。
“杨沧……”
杨沧已经彻底厌烦他总是突然?出现,又欲言又止看着她的模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刺鼻的血腥味让她也?变得分外躁动,“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不是干脆利落的离婚了吗?不是说要我快乐彻底消失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她伸手去拽他的手,他拉得更?紧了,丝毫不在意那白纱布上的腥红泅湿范围更?大,好似抓住一根冬日的救命稻草,好不在来年的春天彻底枯萎。
清晰的烟草味萦绕在杨沧四周,细细密密无孔不入,翻搅着她的大脑。
愤怒再?也?忍不住,如泄洪开阀。
“周轩,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也?不爱笑,很冷淡。
那天山上下着瓢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