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吗?”杨沧从来都是想到就做的性子,飘渺的目光望着头顶暖融融的太阳,眼睛却逆光的想要落泪,“……新春的烟花太吵了吧。
”
她从来就是这么一个人?任性的人?,拒了万齐枝勒令回家的电话,在下午带着从未出远门的杨雾飞去了南美,远离冰冷茫茫的寒雪,炮竹烟火味消失,凌冽彻骨的冬日寒霜终于被热带的棕榈树覆盖,金黄的海滩、飘香的椰子、陌生疯狂的面孔,一切都把她带离寒冷的清城。
等她再回来,清城的春节气氛已经完全消失。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雪夜街头的森冷阴寒仿若梦境。
万齐枝抱怨她的冷清自私,杨沧听了会电话就挂了,回来后工作?忙碌,连应元岭都没怎么见面,她的生活重归以前的疯狂高强度节奏,没完没了的会议、出差、应酬,酒精和香烟把往日任性、放纵、刻薄的杨沧又带了回来。
有时候在应元岭面前,都愈发?不收敛自己了。
她回来后,应元岭又邀请过几次去见他的家人?朋友,见面是其?次,主要是同他的家人?亲近起?来,杨沧对他这样的愿景感到无奈,春天都快过完的时候,她才终于又答应了应元岭两个姐姐的邀约。
只是场面极其?尴尬,两位姐姐大?概是为了同她寻些话题,先从育婴讲起?了,以过来人?的身份说起?她现在正是不容易的时候,再过两年孩子大?了就自由了,应媛源更是打?趣:“元岭性格好,就喜欢跟小?孩子接触,你俩之后结了婚过个几年,也能考虑再要个孩子。
”
“姐!”应元岭脸红喊住她,“这么早说这些干什么,沧沧好胜心强,喜欢忙事业,你别?跟她没头没尾地聊这些。
”
杨沧并不接话,只安静地端着茶杯看她们?。
她的清冷不热络让场面都变得有些异样,直到应媛源举手投降“好好好”来缓和氛围。
杨沧电话响了,挂掉后拿起?包,“抱歉,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先回去一趟,你们?接着聊,不用管我。
”
“出什么事了?”应元岭站起?:“我送你。
”
“不用。
”
没再多?寒暄,杨沧利落离场。
饭桌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安静,她们?家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