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订西装,量尺寸,和周六的重要宴会――这些与他无关的事。
顾江说完,方瑾苓手里的刀叉撞在餐盘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她像是气笑了,一字一顿:“顾江,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
祝宜眠被吓懵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方瑾苓情绪外露。
原先即使是在看到他被顾江带回主宅时,她也是优雅得体应对从容的。
顾江一同宴请的几位旧友尴尬地止话,顾江不满于她的态度:“你说什么胡话。
”
方瑾苓冷笑一声,“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宴会是什么性质,你让他去是什么意思!”
顾江亦怒:“他也是我儿子!”
方瑾苓拍桌而起,极好的家教叫她说不出脏话。
“你让他进公司就算了,还想让我儿子带他?凭什么?带他赴宴又是想干什么?”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顾江笑了,“你别忘了,现在是我的公司,程睿也是我的孩子。
该是程睿的我不会少给一分一毫,你对祝宜眠别太过分了。
”
“我?我对他怎么了?我一没虐待二不亏欠,你还想让我把他当祖宗供起来?”方瑾苓仍是冷静的,情绪在歇斯底里的边缘悬崖勒马,“要不要我提醒你我持多少股份,有本事你再给他一家公司。
我告诉你,你别做得太过分。
”
此话一出,其他人知道劝不住了,顾程睿看向顾江,方瑾苓的话戳到顾江的痛点,二人之间爆发更激烈的争吵。
战火蔓延,顾程睿跟几位愣住的叔叔说了几句,领着吓坏了的祝宜眠离开。
祝宜眠出了包厢仍心有余悸,他从没见过两人吵架,更何况,这次还是因为自己。
酒店的走廊,祝宜眠用手捂着脸背靠墙,垂着脑袋自顾自地说:“都怪我……”
他眼眶红了一圈,“要是没有我就好了,我真是个烦人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跟顾江回家……”
“别说傻话。
”顾程睿神情严肃,毫无顾忌地握住他冰冷的手。
无论此刻被谁看到,他都不在乎了。
“没事,不用怕。
”顾程睿又捏了捏他的后颈。
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祝宜眠揉揉眼睛,找回一丝理智。
“就这么出来,他们会不会……”
“不用管。
”
顾程睿把司机留给争吵的夫妻,带他打了个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