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早了。
”顾程睿扣着他的脑袋,鼻尖蹭着他的额头。
窗外还是阴蒙蒙一片,明明已经过了正午。
看起来今天不会有太阳了。
但祝宜眠也不需要去湖边补觉了,因为今天他好像总是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已经不想继续把那些念头都揉成一团模糊的样子了。
不想去深究是依赖还是喜欢,亦或是因性而爱。
总之,大概从最隐秘的地方接纳那个人开始,他的城门早已为之所开。
顾程睿换了衣服过来,手里还拿了件白色毛衣。
见祝宜眠还保持着刚才把他放进去的姿势,乖乖窝在被子里,他突然又不想让他下床了。
“发什么呆。
”顾程睿把他挖出来,给他套上毛衣。
“没有发呆。
”祝宜眠哼哼唧唧,懒懒地靠在床头,眼睛弯成月牙,像个玩偶一样给他摆弄。
他的羊绒衫对祝宜眠来说大了一圈,薄薄一件,衣领宽大,顾程睿盯着他的锁骨看了一会儿,决定不让他出房间了。
但祝宜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哥哥单方面禁锢,他悄悄挪了一下被子底下的两条腿,傻兮兮地提醒:“哥哥,要裤子。
”
顾程睿带着玩味的眼神慢慢贴近他,“没有裤子,只有裙子,眠眠要不要。
”
祝宜眠呆了一下,随后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开了两枝雪梅,“啊……不、不要吧。
”
“逗你的,”顾程睿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今天不用下楼,要什么裤子。
”
直到顾程睿把午餐端上来,祝宜眠才发觉他的后半句话也不是在开玩笑。
他从来没有想过成年之后命运会给他这么棒的一天。
在顾程睿的房间,他的哥哥开了大显示屏又回到床上,很耐心地陪他选了影片,肆意地让清冷的雪松混着意式浓汤的甜味包裹他的周身。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