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他很怕顾程睿觉得他是故意的……虽然也有一点，但是他还是有一种心思被窥见的羞耻感，不想在哥哥面前丢脸。
“对不起，刚刚没有意识到，走过去可能更近……”
顾程睿顿了一下，才慢慢倒车出去。
“眠眠，”他今晚第一次这么叫他，“不要总和我说对不起。
”
时隔几百个日夜再听到这两个字，祝宜眠所有的委屈无奈突然都冒了出来。
他很想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求他不要走了。
可是车停下的瞬间。
祝宜眠的理智又被拉了回来。
没有生分、没有生气，就好。
顾程睿找到了他家的门牌号，祝宜眠握着安全带，迟迟不愿松手。
“你、你还饿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留下来陪陪我。
“看你今晚没吃多少。
”祝宜眠补充道。
顾程睿嘴角缀着笑意，盯着他的一双黑瞳，“你会？”
“会一点……”祝宜眠感觉耳朵开始发烫，“但，但是，没有食材了，我先去买，你可以先进去等我一下吗。
”
“去哪里。
”顾程睿制止了他想下车的举动，把车启动。
两人去了最近的Costco。
算起来，这还是祝宜眠第一次和他一起去逛超市，之前一直是进来了就想立刻出去，现在却看到什么都觉得很好，想要给他买。
顾程睿发现他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一直在问他喜欢吃什么，却不想一下家里还缺什么。
祝宜眠很想和他再逛久一点，但是心里还惦记着尽快给他做饭，生怕他又接到电话有事走掉。
最后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又回到祝宜眠家。
顾程睿找了个地方停车，从后备箱里先拎出一小袋水果给他提着，自己拿了剩下的两袋东西，和他并肩往家走。
祝宜眠踩着月光偷看他，在走上门前的小阶时，整个曼哈顿突然停电。
他不小心踏空了一步，惊慌间被人稳稳扶住腰身。
顾程睿的手掌托在他的腰侧，身上的气息将他笼罩起来。
祝宜眠扶着他的手臂，内心对月祈祷，请时间在这里停止。
但人世间的巧合只是偶发性的。
突发性的片区大规模停电仅持续了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