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习惯吗?”
孟慈蹲下身来,不顾其余人诧异的眼神,轻轻伏在她膝头,心疼道:“我都不知道您出事了,谢谢您,我在这里很好,就是很想念您和表哥,表哥他……他今天没有来吗?”
应时序垂眸俯视他:“他有事,过几天来。
”
孟慈仰起下巴,明净的眼中含着泪,他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我一个人,房子空荡荡的,邻居也不熟,没人陪我说话,我能经常去看望您和表哥吗?”
他年轻貌美,比谢鹤辞更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从上往下看更显得身量纤细楚楚可怜。
应时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你脸上。
”
“什么?”孟慈疑惑。
“沾了面粉。
”她的目光一错不错,仿佛被他吸引,“这里。
”
孟慈顿时害羞地擦了擦,他听到叮的一声,连忙道:“我做了好多甜点,刚烤出来的,味道应该不错,您要尝尝吗?”
应时序点头,他就跑到厨房里去了。
越书在她身后小声感叹:“真像啊。
”
她冷笑,拂了拂裤膝的褶皱,像是拂去什么脏东西。
嗡嗡嗡
手机铃声忽的响起,一声高过一声,打破了古怪的气氛,应时序立刻接起,对面说了几句话,她回应:“我马上过来。
”
仔细听嗓音带着一丝喑哑。
她紧紧握着轮椅扶手,吩咐:“回医院。
”
等到孟慈端着甜点从厨房出来时房间已经没有人了,他四处张望,佣人上前递给他一张纸:“老板有事先走了,这是她的住址和电话。
”
孟慈没有表现出丝毫失落,收下纸条甜甜地笑了:“嗯。
”
到了医院。
越书推着她上电梯:“医生说没有其他问题,只是身体比较虚弱需要多补充营养,谢先生看到您会很高兴的。
”
应时序没有说话。
直到走到病房外她才开口:“不用跟进来。
”
越书默契地站在门口替她守着。
应时序操作轮椅慢慢靠近病床,床上的人听到动静侧头回望,他脸白如霜,琥珀色的眸子盛满了湖水,雾气氤氲,微微抖动就溢了出来。
谢鹤辞张嘴喊道:“老板?”
他发出的是气音,但应时序却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梁,轻声应道:“我在。
”
谢鹤辞直直地盯着她,努力抬起手,应时序握住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小辞,我还活着。
”
这句话令谢鹤辞瞬间泪流满面,他嗓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说:“我……害怕……咳咳……你……你骗我……你是……骗子……我……很久……你都……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