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价还价:“你逃出去之后必须呆在我的人那里,直到事情结束为止。
”
现在轮到我笑了。
“不可能。
”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是要自由,不是从一个牢房逃到另外一个牢房,我去哪里不能由你决定。
”
刚刚我那么过分的话她都没生气,这句话她竟然直接站了起来。
“那就不用谈了,”她态度坚决,语气轻蔑:“你可以一辈子呆在这里,后天就是郑敖订婚宴了,你可以多吃点蛋糕。
”
“我不在乎郑敖订不订婚!”我站在她后面说:“我才二十一岁,有的是机会逃出去。
倒是你,失去了这次机会,以后就只能在安心养老了!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郑敖订婚之后,我就不会找你合作了,因为你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她冷哼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虽然有点颤颤巍巍,态度却仍然高傲得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我一个人坐在太师椅里,虽然刚才讨价还价的时候振振有词,其实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也许是在屋子里待得太久了,我渐渐觉得冷了。
外面管家在大声指挥佣人们把盆景摆好,宴会的棚子已经搭起来了。
」
好在,我仍然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
与虎谋皮也好,驱虎吞狼也好,引火烧身也好。
我只想逃出去。
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我在那个屋子里坐了一会,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卧室床上,郑敖在床边坐着,他的大衣压在我被子上,他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衫,戴着眼镜在看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戴眼镜,很薄,银边,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他戴眼镜也好,显得五官没那么女气了,气质更冷峻一点。
我靠在枕头上看了一会他,他过了很久才发现。
“你醒了?”他取下眼镜放在一边:“你怎么在那么冷的地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