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他害他受伤了?倒也的确是这样。
唐蘅低声说:“今天谢谢你了。
”
“不客气。
”
“我说真的,如果你不在……我那吉他肯定被砸了。
”
“嗯,下次小心。
”
“你不问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护着吉他。
”
“很贵吧。
”
“不贵。
”
“哦。
”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不知为何,唐蘅觉得自己一定要告诉他,“我爸去世十一年了。
”
对方默然,片刻后,难得主动地问了个问题:“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们?”
“我们抢了他们的场子,就是今天那个酒吧,‘长爱’。
”
“抢场子?”
“之前他们乐队在那儿驻唱,现在换成我们了。
”
“所以就要打架?”
“其实已经打过一次了,”唐蘅有点莫名的心虚,“我把那个胖子打骨折了。
”
“嗯水开了。
”
唐蘅扭头,看见锅里的水已经沸腾起来,热气又被吊扇吹着,在屋子里散开。
他撕开两包方便面,把面饼放进去,扭头问:“酱料包也一起放吗?”那不是窜味了?
“放吧。
”对方说。
唐蘅又把鸡蛋壳抠开,蛋清蛋黄流进锅里。
好在他见过家里的保姆打蛋,知道应该从中间抠开蛋壳。
面饼将散未散,唐蘅抄起筷子挑了挑。
“你干什么?”
“把面挑开,”唐蘅说,“这样受热均匀。
”
他走过来,瞥了一眼锅,又坐回去:“鸡蛋散了。
”
唐蘅:“……啊。
”
“你再挑挑吧,”他说,“直接煮成鸡蛋汤。
”
几分钟后,两人各自手捧一碗老坛酸菜香辣牛肉味鸡蛋汤泡面,呼啦呼啦地吃着。
这房间既不通风,又没空调,加上面汤热气腾腾,唐蘅出了满头大汗,身上白T也湿透了。
但是折腾了这么一晚上,他竟然也顾不上这些,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