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蜷缩在一条深巷中的墙根底下,捂着肚子,嘴角的血迹已经擦干了,她将自己藏进了阴影里,若不是玉竹眼尖的看了一眼,还真不容易发现她。
那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身破衣打满补丁,长的很瘦,但脸蛋儿却婴儿肥,显得青春饱满,眼睛也很灵动,怪不得会被张朝瞧上。
言清漓静静瞧着她,她也静静瞧着言清漓。
“你父亲呢?”言清漓记得这姑娘是有个爹的。
小姑娘动了动眼珠子,在言清漓与玉竹身上警惕的打量一番,觉得她们无恶意后,才撇开眼毫无感情的说道:“跑了。
”
言清漓挑了挑眉。
跑了?她可记得那男人是准备将这姑娘送去青楼卖了的。
那小姑娘看出言清漓所想,便补充道:“我被打的不轻,他怕给我瞧病的银子还及不上卖了我赚的,就跑了。
”
言清漓在心中冷哼,果然这世上的男人都这般绝情无义。
她慢慢向前走去。
那小姑娘见言清漓走来,忍不住向墙角缩了缩,眼睛紧紧盯着她,如一头机警的幼兽。
言清漓在她前方几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了地上,又拿出一张银票压在了瓷瓶下面。
“外伤用这药膏擦,内伤自己去找大夫吧。
”
那小姑娘有些错愕,随即立刻拿起药瓶与银票追着言清漓而去。
“等一下!”
阳光下,言清漓和玉竹才看清这小姑娘伤的确实很严重,不过是跑了这么几步,就又捂着肚子开始呕血。
言清漓淡淡瞧着她:“还有何事?”
小姑娘擦了把嘴上的血,紧紧捏着手中的药瓶和银票道:“你给了我银子,我要给你做婢子。
”
瞧瞧,这理直气壮的。
言清漓秀眉轻挑:“我并没有买你的身,你无需给我做婢女。
”
那姑娘别过眼:“你是好人,给你做婢子,总好过去青楼当妓子。
”
话说倒是说的实在,只可惜她如今自顾不暇,带着玉竹进言府已经极限,根本无法带着这样一个不知根底的病丫头。
言清漓垂眸想了想:“你若真想做我的婢子,便等病好后自己想办法混入言国公府吧,等你能做到这一步,再言其他。
”
说完,她就转身带着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