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眼见着这言小公爷打量了一圈屋内的境况后,眉头皱的都快拧在一起了,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言清漓之前为何要如此隐忍,还特意吩咐她一定要在房里多摆几个盆。
玉竹赶紧火上浇油:“二夫人说让小姐暂住在这里,可后来也没音儿了,婢子曾去向管事恳请派人过来修缮,可那管事却说……”
“玉竹!”言清漓急忙阻止玉竹,可一急之下又咳嗽了。
言琛一张脸冷的吓人:“说下去。
”
玉竹看了言清漓一眼,咬牙道:“那管事却说小姐如今还不是府里真正的主子,二夫人未吩咐过修缮房屋,他们不能擅自做主,依婢子看,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言清漓咳嗽完了,赶忙在旁解释:“也不怪母亲,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那么多,母亲想来只是忙忘了,我又不想因此等小事去叨扰母亲,便未主动去提。
”
言清漓言语之中处处维护孟氏,可言琛却看出她的谨小慎微,知她定是不想得罪孟氏,怕孟氏找她的麻烦。
想起容阳城中那个围在他身边活泼话多的少女、面对满城百姓时潇洒自信的少女,如今到了他言府后竟卑微小心的如一只误闯入猛虎群中的兔子,言琛只觉得扎心般的不痛快。
忘了?想必那孟氏是故意如此,想在言清漓面前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子罢了!
言琛想起方才言清漓院子里另外两个婢女姗姗来?W的样子,便更觉得她在此备受欺凌,她这个主子尚且病着,那两个婢子却早早就歇下了?怕不是得了上头的授意,从未将言清漓这个小姐放在眼里过。
言琛突然恼恨自己。
那日言清漓向他袒露心声后,他一直不知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她,便故意早出晚归,与她避开碰面的机会。
可若是这中间他能踏入这院子里来看她一次,也不至于让她平白受了这么多日的委屈。
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言珲,言琛压下心中怒意,继续冷声寻问玉竹:“言珲又是怎么回事?他哪来的胆子敢对自己的妹妹做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玉竹刚要答,外面就传来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孟氏来的路上便得知了个大概,但当看到言珲断了五根手指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时,孟氏还是险些跟着晕过去,她在言婉的搀扶下扑到言珲面前大哭起来:“珲儿!我的珲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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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你的心意
这一晚,言府中人都不得安宁,直到深夜,年过花甲的老大夫才将言晖的伤势处理妥当。
言国公连灌了叁碗醒酒汤已然酒醒,言晖却仍在昏迷,不过大夫说了,言珲只是失血过多加上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