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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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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赎了身,回乡守着老母种田去了。

    ” 想到裴澈方才的问话,王胜又硬着头皮回忆了一遍乱葬岗上的情景。

     “…小的虽然没看清她的样貌,但火葬她时,记得她尚有半只手臂肌肤完好。

    ”王胜急忙解释:“小的不是有意去看的!小的就是觉得奇怪,因为她肤色很白很白,不像是做活计的丫鬟,反倒…倒像是那些养在闺阁的小姐似的…” 裴澈唇无血色,呆呆地看着虚空,片刻后,他慢慢走向一口木箱,打开锁,从中取出一卷画。

     “…看看,是她吗?” 铁衣接过画卷展开,画上是一名女子坐在海棠树下,撑着头盈盈在笑。

     铁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看到这女子时,隐约明白了什么。

     王胜盯着那画上女子的眼睛看,这双眼睛灵动含笑,与他记忆中怨愤冰冷的眼睛似乎有些出入,可忽然间,他发现那画中女子的眼尾处有一颗小小的痣,他立刻指着那颗痣喊道:“是她!就是她!就是这里!那婢、那女子眼下就有这颗痣!” 裴澈眼前猛然漆黑一片,嘴里溢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倒去,手拂倒了博古架上一多半摆件。

     铁衣箭步过去扶住他,焦急道:“爷!您旧伤复发了!” 当初在苍陵好险被刺中心窝,到底是伤了心脉。

     裴澈全身发麻,连脖子都僵硬了,耳中一直回荡着王胜方才那句话:“是她,就是她。

    ” “爷!您这是怎么了!”铁衣何时见过他这幅模样,堂堂七尺男儿竟急得出了哭腔。

     裴澈推开铁衣,慢慢擦了嘴角上的血,看着面前那幅画,低低笑起来:“原来…我裴澈就是个傻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他向那画中女子缓缓伸出手,到了近前,却又不知是因为手上有血,还是不敢触碰,手颤抖着悬在半空,只看着她笑,笑声哽咽:“她竟是看着我…亲眼看着我…” 心口剧痛令他发不出声,浑身有如冰刺,他无声笑着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却是泪流满面。

     铁衣完全懵住:“爷……” 裴澈忽然猛砸了自己心口两下,双目骤然阴冷下来,散出一股杀气。

     铁衣还没反应过来,裴澈便已拿起墙上的烈阳剑,身形一闪,出了书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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