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颤抖,一语不发。
怒火“腾”地一下在她心里窜起,那些令她有了身体感觉的熟悉记忆来自于裴澈对楚清,可她如今是言清漓!他吻的人是言清漓!
“裴将军什么意思?”言清漓为自己感到恼羞成怒,用帕子将唇边的湿意与微花的口脂擦去,冷冷道:“不要以为我不清不醒地与你有过一回肌肤之亲,你就以为我心里有你,就可以随意轻薄我了。
”
负心薄幸,先是楚清,后是苏凝霜,如今又是言清漓,移情得比朝廷送急报的八百里快马都快。
她恶狠狠的、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恶:“想来你是不知我有多后悔与你有过那一次,实话告诉你,我嫌你脏得很!如今我看你一眼都觉得分外恶心,以后你胆敢再碰我一下,我便豁出去名节不要,也要将你状告到御前,叫世人皆知你玷污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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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宁天麟Гoǔs&#8462ǔwǔ.clǔь
她的每一句话都如淬了毒的利刃,兵不血刃地将他剖心挖肝。
他痛得无法呼吸,可他也知道,这是他该受的,是他欠她的,无论多少都不够还。
言琛纵马入巷,他方才回来时听下人说她今日去了慕府,见雨快停了,没等慕府送人回来,便亲自过去接人,没想到扑了个空,又返回来了。
见言清漓与裴澈正在言府门前说话,她神情上似是不太愉快,言琛神色一暗,立即上前。
言清漓经由青果提醒后也听到了马蹄声,立刻回头看,看到言琛时,心虚不已,忙不动声色地与裴澈拉开了两步距离。
言琛下马,她主动迎上去挽住他手臂,向裴澈瞥去一眼,抢先告状:“哥哥你回来得正好,裴将军为了裴家老夫人的事来找我,与我起了些争执,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幸好你回来了。
”
她与言琛私底下做过的事更亲密,挽个手算什么。
这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丝毫不刻意,反正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兄妹二人关系好而已。
可裴澈却是最了解她的,那无意间流露出的小女儿般娇嗔情态,看到言琛时亮晶晶的眸子,都与当年在他面前一模一样。
裴澈怔怔看向他们,随后苦笑起来。
他还注意到言琛暗暗握了握她的手,低声安慰她一句什么,虽没听清,但从口型分辨出他说的是“别怕”二字。
裴老夫人是被言清漓气死的,裴澈着恼于她,也是情有可原。
言琛让她在这里等着,他独自去找裴澈。
他们二人曾为同窗,言琛对裴澈的为人也知一二,打心里觉得他不应当是那种心胸狭隘到去难为一个弱女子的男人,待走近后瞧见他单侧面颊微红,神情颓然悲切,更不像是来特意找茬的样子,反倒像他吃了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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