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先不说，就说近的。
周嘉慕是他的人，他难道没想过让周嘉慕坐上行唐关主将的位置吗？
所以，霍翎决定赌一把。
赌输了，凭两人这段时间的交集，只要她答应守口如瓶，端王不会对她做什么。
赌赢了，她就能取走何泰的命。
以及进一步俘获这个男人的心。
有这样的情意在，周嘉慕可以是他的亲信，她爹也可以是他的亲信。
周嘉慕若能坐上行唐关主将的位置……
行唐关副将的位置，岂不是就空了出来？
周遭静谧无声，连风都不知所踪。
在一片窒息的沉默中，霍翎静静凝望端王，等待他给予回应。
她以为自己是不紧张的，从端王的角度，却能看见她下意识抿起的唇角，微微瞪圆的眼睛。
惊愕的情绪稍稍收敛，端王笑了一下，恢复以往的从容。
他抬起另一只没被霍翎拽住的手，不再克制自己，指尖顺着那圈火红色狐毛，虚虚描摹她的脸庞轮廓，最终停在她发间那抹黑色轻羽上。
“阿翎。
”
他换了个更亲昵的称呼，不答反问：“你想如何对付何泰？”
霍翎暗暗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松开端王的袖子，又歪了歪头，示意端王松开她的发带。
端王假装没看懂她的暗示。
霍翎瞪着他，一脸没想到他这么幼稚的表情。
端王笑了下，这才收起玩心，重新将手背回身后。
霍翎问：“你确定要在这里听我继续往下说吗？”
虽说庭院很空旷，也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敢靠近偷听他们谈话，但大冷天杵在这里密谋，着实是没必要。
端王邀请道：“我那儿有从京中带来的美酒，你要不要去尝尝？”
霍翎笑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楚的。
不如留待明日，我先回屋休息。
”
端王无奈，方才他要送她回屋休息，她还说自己不累。
等他的兴趣完全被她吊了起来，她就表示自己要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