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显得他好像特别胆小。
他刚要觉得丢脸,转念一想,他是个正常人,干嘛要和两个不正常的人去比较。
于是立刻坦然了。
跟着人流走在曾经走过的陡峭小路上,里德尔心里微微泛起了波澜。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他抱有一点善意的东西,那可能只有霍格沃茨。
与麻瓜社会格格不入的他在霍格沃茨找到了自己应当归属的群体,学会了如何使自己变得强大,练习了怎样去领导一个组织,制定他想要的规则,逼迫弱小者服从。
在霍格沃茨的后来几年,他几乎是地下的无冕之王,无数人崇拜他,归顺他,他们在阳光下嬉笑怒骂,如普通的少年挥洒着意气,但在阴影之下,他们撕开伪装,伸出爪牙,听从着他的每个示意,用欺凌和打压来尽情狂欢,在他建立的扭曲阶级下争斗抢夺。
那是他最为欢畅惬意的时光。
飘飘然的怀念在看到身边开始喘气的女孩时立刻变得不那么美好。
里德尔想到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有个人却在他自以为完全掌控的棋局里扮演着观众,或者另外他还不知道的身份,那种美妙的享受就开始变味。
光辉事迹骤然变成黑历史,让他花了点力气才能保持住好不容易建设成功的平稳心态。
见菲奥娜步伐拖沓摇晃,里德尔掏出魔杖挥了下,把地上的一根树枝变成一柄手杖递给了她。
正常情况下讨好女生时他应该伸手去扶一把,但他觉得这可能并不适用于菲奥娜。
“变形术总能解决巫师们百分之八十的麻烦。
”里德尔用耳语般的声音说。
菲奥娜看了他一眼,接过手杖没有说话,好感度也没变化。
里德尔并没有多少失望,他觉得没掉好感度已经算是一种成功了。
旁边的亚德利嘀咕了一句:“我其实也很需要。
”
里德尔装作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