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的大站回酒店。
然而,他们好不容易七拐八拐摸到涩谷,刚好错过末班车时间一分钟。
两人大眼瞪小眼,四周人来人往,这里热闹得如同白天,好像没有人在乎错过终电,又是只有他们突兀地发愁。
林耀远和她商量:“现在怎么办?”
“打租车?”
“我刚看了下谷歌给的预估价格,现金不够。
”
“那我们打车到酒店再把他们从房间里叫下来付钱……?”
“你别忘了你刚刚还在群里撒谎。
”
陶茹之叹气:“那到底该怎么办。
”
今天晚上的冒险实在刺激过头了,麻烦多得出乎意料。
林耀远沉默一会儿,下定决心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走回去。
”
陶茹之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看他的表情却是认真的。
“你没疯吧?以为这里是白菏吗?光靠走的就能走回去。
”
他不以为然:“当然能走回去,就是时间长点。
当然,要是像上次那样背着你走回去肯定就歇菜了。
”
东京很大,不可能背着一个人走半小时就到家。
但东京够大。
别说背一个人,拥抱或亲吻,不过是雨水落在海面。
所以,他们也许可以在路过涩谷的十字街头时互相牵起对方的手,等红灯转绿的瞬间拉着彼此踩过人行横道,一头扎进东京这片大海。
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不会有人。
第13章
次日,飞机将准时从成田起飞。
林棠娟将他们三人送到机场,依依不舍地停在安检口同他们挥手道别。
陶茹之以为自己不会惆怅,但机场和拥抱总是配套,当林棠娟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她想起那个直岛那个光怪陆离的小澡堂,林棠娟帮她抹完身体乳后,从背后抱了下自己。
无论是当时的拥抱,还是现在的,陶茹之都并不习惯。
自己只是一滩平静的水,林棠娟伸过来的双手却会搅乱水面。
看,她又拍她的背,小声保证说:“等我回去,我带你去做背部的光子。
”
陶茹之略显僵硬地说了声好。
她走神地想起林棠娟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她收起来了,到现在都没有打开。
回去之后就拆开来吧,如果方便携带的话,她会带去大学。
值机时三个人的位置不在一起,但靠得还比较近。
一上飞机她戴上眼罩倒头就睡,朦胧中听见陶康笙嘀咕说,怎么你们俩一个赛一个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