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熟悉的人。
陶茹之以这样的姿势存在在画面里,似乎用一种毫不设防的姿态入侵到他过往的人生中。
鬼使神差的,不像刚才那样看了一眼就放进口袋,他放松了姿势,把手机架在大腿上,百无聊赖地盯着这个画面发呆。
他想,只是这个墓园太大,太寂静了。
所以他需要在此刻看到他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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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开始,班上就很盛行在上课或者自习的时候给同学写小纸条聊天。
也经常有人给他写,但他几乎都能在回复一张纸条内结束这个话题。
连在企鹅上和人聊天都觉得浪费时间,他更不可能花费精力去和班上的人玩传纸条的过家家游戏。
但……和陶茹之的纸条游戏倒不是不可以。
毕竟严格来说这不算游戏,那是为了照顾雨滴必要进行的交流。
企鹅和面对面的交谈都显得太过亲密,纸条这样的方式最适合他们,不远不近又最秘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周中去家里照顾雨滴的日子,每一天明明都是一样的步骤,但他最期待周日,打开房门,第一时间蹲下身撕下贴在狗窝上的便签陶茹之在昨天又留下了什么想要气他的话?
他知道她仍把自己当作一个讨人厌的对手,但他却没办法给予她同样的定位。
内心里,他开始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陶茹之。
大部分时间,陶茹之的确是一个需要提防的对手,但每周六,她又是和自己照顾雨滴的同盟,他们在这个类似于秘密基地的房间里,即便几乎从不一起待在那里,但每周都固定交换着只言片语,贴在狗窝上一张纸片挨着另一张纸片,小小摞起来的厚度,让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不再显得空落。
而在无法横定计算的某个日子里,他们又是一起度过台风天的同一屋檐下的室友。
虽然很想看陶茹之落汤鸡的样子,但她万一淋了雨感了冒,传染给自己就不好了。
就算不传染给自己,雨滴还需要人照顾呢,她不能倒。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成功说服自己,将别人多给他的雨伞在下车的刹那塞进了陶茹之的书包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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