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下面还混着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的手上大部分都还抓着枪……
黑白之间,善与恶,警察和黑衣人……
善与恶吗?
我明白了。
有纪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审判席,胜券在握地补充道:“而且我怀疑咒灵成长得这么迅速,和这只咒灵的特殊性也有很大关系,它被喂养了非常多的警察和穿着看上去像是极道的人士,对比它强调审判善恶,也许这种有针对性地喂养会更加速它的成长。
”
但这其实也只是有纪的猜测,她下意识地看向了五条悟的方向,对方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过来,有纪能够感觉到隔着眼罩她在和他对视,然后五条悟对她轻微地点了点头。
虽然有纪不太想承认,但是这很好地安抚了她的不安。
说实话,从开庭作证到现在,有纪都感觉自己的压力有点过大,脆弱的神经一直处于绷紧的状态,还能够站在这里和人辩驳,都是为了远山小姐,她感到自己胸中有一腔愤怒的火焰,这气焰在见到轮番上阵刁难她的禅院家和加茂家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她感到愤怒,为了这些端坐钓鱼台的人,他们端的是独断专行,迂腐顽固的做派,她原本以为咒术师这个奔波在前线,为了全人类而牺牲的职业,应该有更多的无私和大义。
却没想到领导咒术师的确实这样一群人。
原来不管是在普通人的世界,还是在咒术界,阶级的差异永远都存在,阶级的斗争隐藏在暗流之下,她想起那些年自己做下的成为记者的决定。
又或者是成为咒术师的决定。
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在愤怒,愤怒这群尸位素餐的人,愤怒底层的人民在为这样一群人奔波付出。
他们又怎么配坐在这里颐指气使?
排除异己,派别斗争,打压普通咒术师,这就是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吗?
别想那些了,伊集院有纪,就算你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如此弱小,你对于咒术界来说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弱小,你什么也做不到。
当务之急,是先为远山小姐洗脱罪名。
五条悟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社交软件上学生们发的动态,大家听说他找到了有纪都发来消息表示了关心,熊猫还提议等有纪回学校,要给她办一个聚会庆祝她死里逃生,其他人都纷纷附和,然后问五条悟大概什么时候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