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干什么,住手,快住手。
”崔雪被打得吱哇乱叫,每一次张嘴,带着屎的扫帚就会从嘴里划过,崔雪要疯了。
想不通榆枝为什么发疯,要不是为了维持人设,她想撕了这个贱人。
榆枝声泪俱下,好似根本没听到崔雪的惊呼,越打越狠,每一扫帚都招呼在脸上:“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崔雪,你怕我考上大学,故意给我吃有毒草的包子,你还找混混想带走我,我才要问你为什么?”
“你是嫉妒我吗,嫉妒我长得比你好?日子过得比你舒心?学习比你好?运气比你好?你怕我一直将你踩在脚底下,所以就对我使阴招是不是?”
“崔雪,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十年啊,我们在一起十年,我自己不吃不用,都要满足你,你竟狠心到要杀我,要毁我,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些可不是榆枝胡编乱造的,是崔雪上一辈子满脸狰狞对她控诉说出来的。
说她不过是卖国贼的女儿,凭什么有男人疼,有婆家爱。
一个嫁给乡野男人的村妇,凭什么长了一张狐媚脸。
明明应该低到尘埃里的人,偏偏比谁都过得好。
她不服,不甘心,所以才会帮着堂姐害她。
多可笑的理由,偏偏是事实。
榆枝这会瞧着崔雪脸上的神情变化,心里痛快极了,慌了吧,慌了就好。
崔雪确实慌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的想法,榆枝会知道。
不,只是巧合而已,她不知道,榆枝蠢笨如猪,根本不会知道。
众人都看呆了,这个还是那个老桑家,自诩清高,不染凡尘的儿媳妇,这股泼辣狠戾劲,可是老桑家的真传啊。
老桑家的人也惊呆了,刚刚还拔凉拔凉的心口,这会热情似火,想不明白榆枝为什么会这样,但不妨碍他们高兴啊。
桑叶难得不对榆枝翻白眼了,桑葚波澜无惊的眸子,都有了异彩。
桑大壮握紧的拳头松开了,粗厚的大掌里已经被掐得血肉模糊。
王新凤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喊:“哎哟,枝枝啊,你身体还没好,可别气出个好歹了,一个白眼狼而已,咱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