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问道:“你没有印象了吗?”
孟繁书摇摇头。
“本科毕业当天,咱们班在这里包场,玩了一个通宵。
”
“不记得了。
”
“你哪里是不记得了,分明是从来没有记过。
你的脑子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事。
”
“哪有那么神。
”
文康拿起酒杯碰了一下。
两人一饮而尽。
孟繁书问道:“怎么想到要出国的?”
文康嘴角咧了一下,笑得异常苦涩,“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呢。
当年遇到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
在国内有太多问题,干脆就直接逃到国外去了。
”
孟繁书点点头。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吗?”
“如果想说你自然会说。
”
文康又举起酒杯,“你还是老样子啊,用咱们东北话说就是吭哧瘪肚的。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
嫂子也不说说你啊?”
孟繁书淡淡说道,“她说过,我改不过来。
”
文康脸色一变,强笑道:“哟,还真有嫂子啦!领证没有啊?孩子都快有了吧?怎么时候办酒席啊?”
“还没想过这些。
”
文康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脾气,嫂子能受得了你,还真是真爱啊。
”
孟繁书没有回答,问文康:“怎么一直没联系?”
“怕你骂我啊,一声不吭就走了,我知道自己理亏。
”
“朋友之间不用说这些。
”
“呵呵”,文康拿过瓶子又给二人倒满。
阔别多年的两个人,一个满腹愁肠百转心思,无奈借酒浇愁;一个口无所言心无多想,只当旧友重聚。
两人交替举杯,旁边的空酒瓶越来越多。
对面一家名叫XYZ的酒吧里,杨熠一群人也玩得正酣。
周祺高中的时候就把这家酒吧盘了下来,不为赚钱,就为了有一个玩的地儿。